校園內最靠近籃球社男子更衣室的矮樹上,一名俏麗少女鬼鬼祟祟地伏在樹幹上利用茂密的枝葉遮掩身軀、一手望遠鏡一手數位相機的窺伺著更衣室內的景象。

 

「啊…可惡、是誰把窗簾拉起來的?!」害她只看得到一抹抹動來動去的黑漆漆影子,這樣下去什麼東西都拍不到啦!

 

曬了許久的太陽額際開始冒出一顆顆汗珠,氣悶的嘟著嘴不放棄地繼續掛在樹上等待好時機,無奈因維持同個姿勢已久手腳僵硬發麻,原本想爬下樹轉移陣地去保健室拍令人血脈噴張(?)氣血翻湧(?)垂涎三尺(?)的美男睡顏照,但小腦袋思維一轉,覺得皇天不負苦心人,如果持續在這裡等待下去的話一定會得到甜美的果實的!

 

稍微挪動了下發麻的腳,緩緩地往枝末端爬去,一想到即將拍到的美男精壯、訓練有素的結實胸膛和腹肌,嘴邊的弧度不禁擴大形成令人看了膽寒的猥褻…更正、是滿意愉悅的笑容。

 

呵呵呵,可愛帥氣的籃球小學弟們,我 了~

 

 

「古橋,你在看什麼?」山崎 弘納悶地看著從剛剛開始就不停瞄向窗戶的古橋。

 

窗簾不是拉上的嗎?再怎麼看都是窗簾還有什麼好看的?

 

「沒事。」拉回視線,拿出制服換下滿是汗水的運動服。

 

換好衣服的山崎聳了聳肩,轉身走了出去,他這個隊友本來就古古怪怪的,還是安靜點別亂問得好。

 

此時花宮走了進來,瞧了只剩一人的更衣室,「古橋,等等麻煩你關門了,我去追原那小子好好補考去。」

 

「好的。」淡淡地答了聲聽著對方的腳步聲遠去,將置物櫃的鐵門給關上後炭色的眸不禁又往窗邊看去。

 

雖然隔了塊布簾但還是隱約看得到外頭的動向,尤其是樹上還有個探頭探腦不知死活想偷窺、恨不得把窗簾扯掉的女人時,那布上的黑影可是清晰得讓人想不注意到都很困難。

 

原本不想理會的古橋拿起了書包後就想往外走,但此刻眼角卻突然瞄到似乎亟欲往下墜的黑影,看不出情緒黑濃的炭眸閃過一絲惱怒,一個箭步上前粗魯的扯開布簾拉開窗門、伸手將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小妮子給抓進室內。

 

「啊啊啊-好痛痛痛痛痛……咦?你怎麼會在這裡?」那些散發著青春氣息的靦腆小學弟們呢?她的相機在呼喚要看迷人的幼齒肉體啊!

 

俯下一向毫無情緒起伏的臉,黑稠的炭眸似乎夾雜了什麼異樣亮光直直地死盯著她。

 

「妳在玩命。」聲音直穩而平淡,比水還沒味道的嗓音隱隱含有炸彈味。

 

璃音被他的視線盯得害怕的瑟縮了下,吞吞唾沫穩定了下心情,微微壯大了膽回應:「我最愛惜的就是生命了哪會玩它!」不過生命誠可貴、美男價更高,為了可愛的底迪們就算要上刀山下油鍋拔指甲塞鹽巴她都願意……找犧牲者來代替她受苦!

 

下顎繃緊、放在她纖細腰際旁的手微微緊縮,心裡不知自己在煩躁氣惱什麼很想找個東西來出氣發洩一下。

 

「欸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原本很想逃離眼前有著死墨魚…不對、是有著性格眼眸的人,卻在瞥見對方那清晰可見的鎖骨和翻起的制服下線條分明的腹肌時剎間瞠大了琥珀色的杏眸。

 

噢噢噢──這個線條、這種結實度、這種反射著陽光的健康色澤……

 

陣陣麻燙感頓時竄上臉頰,讓長了十七年的她首次明白何謂「害羞臉紅」,接著鼻子湧出熾熱的暖流……

 

一滴滴鮮豔的血侵上潔白的制服,顯得格外怵目驚心,璃音直望著渲染開來的血花發楞完全忘了要止血這回事,直到對方略顯粗魯地壓著她的頭微微向前傾、她才回過神趕緊捏住鼻頭柔軟的地方緊急止血。

 

抽了幾張衛生紙遞給她,自己則轉身毫不避諱的就在對方面前脫下沾血的制服,也不怕她會受到刺激留更多血,只穿了件外套將自己包個緊密確定不會走光揹起書包就想離開。

 

「喂喂喂,你想這樣丟下我就自己一個離開啊?」瞥到古橋那欲離開的身影,不禁開口出聲哇啦哇啦的抗議。

 

真是太過分了,起碼也讓她拍幾張……不對、把她帶到保健室後要走再走啊!

 

聞言他停下了腳步,頓了幾秒後轉身朝她走去。

 

哼哼,這樣才對嘛~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同學愛……欸欸欸?!

 

將沾有明顯血漬的制服丟給她,冷淡拋下一句:「洗好後還我。」然後就瀟灑毫不戀棧的離去了,看也沒看呆愣地杏眸圓瞠的璃音一眼。

 

那傢伙還真的就這樣走了?她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啊喂!居然就這樣放她孤獨一人留在冷清的更衣室,好歹也拉個可愛的學弟陪(供)她(養眼)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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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昕默(懶貓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