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大夢/楚留香手遊同人

華山弟子×武當弟子

歡樂向

 

 

 

 

連著好幾天的綿綿皚雪紛漫堆積起難行的厚度,放眼望去皆是無盡的白,華山濕冷的溫度饒是喝了烈酒仍抵擋不住刺骨的寒,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住戶商家不捨得離開而住留在此。

雖然幾乎全年無休都在下雪,但嚴寒雪天也偶有歇停的時候,每當這時,一絲難得破出雲層的日輝便會照得滿地的白亮晃晃的刺眼。

師姊師兄常說我們是最窮的門派,窮到連閒趣都要到武當蹭玩,還欠人家一屁股債,天天都能見到上門討債的武當弟子在門口狂吼不還錢就賣屁股,凶神惡煞的模樣比沁雪師姊的爆脾氣還壞。

咦、我才沒有說沁雪師姊的壞話,只是說武當弟子的脾氣比她還糟,你不要亂說等等害我被罰削竹子製笛!

不過賣屁股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每次問師姊師兄,他們總是含糊其詞的說等我大了就懂了,然後就催著我趕緊去練劍,等練好了就能跟他們一起下山賣藝攢錢了。

雖然鎮日被人討債連扇子丟了都沒錢再買一支還千里迢迢追到暗香去尋回來、每天練劍習武最大的目的是賣藝賺錢跟被碰瓷時能靈敏地摔地打滾哀號又不至於真受傷,但我還是很愛華山。

畢竟一穿上就氣勢凌人的派服不多見,豎領設計的外衣剪裁俐落微露內裡的黑衿紫杉,緊縛的黑腰封配著凌厲銀劍,走動時垂落兩旁的衣襬隨之搖動,模樣威風瀟灑的能獲得許多小哥哥小姐姐的目光。

跟糖葫蘆。

除了閒趣之外我幾乎不出山的,可今早剛醒來、連早膳的白饅頭都還沒摸到居然就被師兄抓住給挾持出門了。

……唔、肚子好餓啊,可是師兄說如果沒撿到錢的話就不能回去。明明亞男師姊說了要乖乖吃早膳才有體力習武、小雨師姊說習了武才有力氣搾乾別人的錢袋……

「回神啦小若瑤,難得帶妳來武當劫--結緣濟貧還傻愣傻愣的,等會兒要是被發現抓去當人質師兄我可保不了妳!」

只是當走神走得正開心時,一聲如雷的喳呼伴隨激烈的晃動強勢空降喚回出走的神智,她眨了眨眸兒將滿天搖晃的模糊景致收入眼底,花了好幾瞬才恍悟世界晃動的原因,在恍悟的同時手以疾雷之速反掌劈開還想繼續荼毒下去的熟悉厚掌。

並不是真想攻擊,而是保護自己的本能反應。

只不過薑還是老的辣,尤其是能入湯的老薑。

先一步察覺將來的攻勢而率先收回手的華山師兄皮皮的晃了晃十指,風流挑勾的眸尾痞而得意的拋出魅惑。他痞笑著望看淺淺皺著眉正在拍撫皺巴衣衫的小師妹,初與對方相見時那比現在更加稚嫩幼小的身影突然與此刻重疊,讓他不禁開始緬懷感嘆了起來。

他們家小若瑤真真是小萌娃。

雖然前陣子才剛及幼學之年,嬰孩肥的小包子臉稚嫩仍濃厚,可一雙晶亮又水粼粼像會說話似的眸卻漂亮得不像樣,就連縱橫情場的他有時也會看走神;還有那不說話時看起來也在笑的嫩嘟嘟的菱型嘴兒,讓看得人都想湊上前啾一口,連一向嚴肅的高亞男師姊也常冰礦融化。

想到這裡他誇張地嘆口大氣。

真的是華山可愛之最啊!果然有怎樣的師兄就有怎麼樣的師妹,硬生生把華山的顏值再拉高一個檔次,莫不是年歲尚幼屁股後肯定跟黏一堆色心狼子……等等、不對,慢著。誰要敢對小若瑤出手就要有與整個華山為敵的覺悟,聘金沒有個金海銀山起碼也要有媲美武當的財力才配當他的師妹夫,且每月還得給十萬銅錢當零用否則……哼哼!

完全不知道究竟是為了門派還是自己後半生的福利著想。

想著日後那越滾越多的錢庫與匍匐在腳下淚求把小師妹許配給他的幻想師妹婿,華山師兄又犯了連雲夢都搖頭嘆息的二叉腰仰天暢笑。

哎呀這麼多錢該怎麼花才好呢?要不等會先去開個行號以備不時之需好了。嘿嘿~

……師兄怎麼又犯病了?

甫整理好衣裳就聽到師兄那撼天震地的笑聲,若瑤定定地看著對方,小腦袋裡跑過好幾套能讓師兄安靜下來的方策,但卻怎麼樣也找不到最好的那一個。

想起出門前高亞男大師姊對他們的再三告誡,她眨眨眼兒,圓睜的瞳眸水粼粼亮晶晶地瞅了瞅這端縱情大笑的某人、又瞧了瞧彼端不知何時出現的陌生臉孔,她彎眉皺皺滿臉苦惱。

師姊說出門就代表整個門派絕對不可以做任何會丟失華山面子的事。可師兄如果沒笑個一時半刻是不會停下來的……唔,不然這樣好了。

抿著唇頭頂魔性笑聲,她將手搭在腰間的劍上盯視眼前看起來似乎不比她大多少的人向前邁進幾步,決定先盯梢。

--順便等師兄恢復正常。

只是她等啊等啊,等到對面的人看戲般都從懷裡掏出一袋糖來吃了師兄居然還沒笑停,再半刻鐘過去竟還未有停止的跡象,她憋屈地抿抿嘴,努力地再忍了片刻後終於按捺不住伸手扯住笑個沒完的某人衣襬。

「師兄!」微帶鼻音的奶腔幼調委屈委屈的,雖憨軟甜甜的沁人心脾、此刻也帶絲惹人安撫的窘迫。

好丟臉啊,別再笑了行不?

觀看面前的戲景咬碎最後一顆糖,自始自終將兩位不速之客給打量個夠本的司獨步嗤地一聲笑了出來,一張邪肆精緻的臉龐寫滿興味。

他近期剛滿十三就被家人打包丟進武當,美其名是鍛鍊男子氣概、實際是懶得照顧乾脆扔進門派去比較快。雖初入武當沒多久,但是對於華山與自家的恩怨還是理解得很透徹的,之所以不出聲只是覺得這兩人有趣得緊。

尤其那小肉娃,看著乖乖巧巧的白嫩安靜,卻意外的大膽、長得也討喜。

--若能拐來武當禁囚,日後生活鐵定很有意思。

他這麼想著,腦筋在疾速運轉的同時唇角拉開放肆戲謔的弧度,「哦?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華山人來武當還那麼招搖過市的。笑得那麼開心是攢夠要還給我們的錢了是嗎?」邪氣的笑綻在臉上顯出幾分惹不起的陰詐,猶如方思明與蝙蝠公子原隨云的綜合版。

「打哪來的小子?」尚未轉聲的少年聲線清澈脆朗,刻意抬高的音量與嗤笑終於成功拉回沉溺在自己世界的華山師兄。

只見他收起滿當的笑意將女娃護在身後,速度之快讓人瞧不清他何時伸的手、擋在身前的時刻。俐落的身手嚴肅的神色與方才的模樣反差極大,面上的冷肅為他本就不差的氣質增添奪心的清冷。

只不過帥氣模樣撐不過三秒,本以為被武當的人給發現了正想一把拎起小師妹逃跑的師兄一見來人是個孩子、而且還是長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男孩子後一秒面露嫌惡,直挺的站姿立刻歪斜不雅,不良的姿態連酒館惡霸都自感不如。

不顧敵派門生還在場,他扭過頭對乖乖站在身後的小師妹開啟了長篇的諄諄教誨。

「小若瑤乖啊師兄跟妳說,以後出了門派下山歷練萬一要是遇到像這種長得不像人的男人的話妳要有多遠就跑多遠。如果對方像灶房的老鼠死纏爛打的話記得上次師兄教妳的男子體徵否?攻其要害就對了!攻一次不成攻兩次包準他此生再也不行……

平時很二、這種時候更二的華山師兄兀自說得眉飛色舞兼手舞足蹈,還不時鄙視地指著人家,全然沒發現小師妹肉肉的小臉蛋滿滿迷茫。

可是師兄,你也跟那個人一樣,長得跟東海的瓷娃娃一樣漂亮呀……

沒事、小肉娃。妳家師兄正在訴說不想當人的念頭呢。

即使被明示暗示了好長大串你不是人的話也不惱,司獨步勾勾嘴角,好整以暇地抽出背後的劍以媲美疾雷的速度俐落甩出,一招完美的鶴亮翅伴隨震顫人心的銳黑殘影逼傷了輕敵的華山師兄,並成功地眩暈了他。

「好吵啊華山大叔,你就稍微安靜一會吧。」

噙著微笑的邪緻臉龐在因對方倒地而飛揚一片的塵煙中逐緩清晰綻現,他走近沒有一時半刻絕對醒不來的某人身旁蹲下,含冷的視線於上頭逡巡了一圈確認沒有好東西可以搜刮後方才抬起、睞向前邊也暈了一蹋糊塗的女娃。

他就著蹲姿撐手支著頰,略顯狹長的眼若有所思地凝睇了半晌……而後一抹令人膽寒的弧度陡然於唇面揚開。他上前一把扛起肉軟呼呼的若瑤,陰詐的微笑藏不住惡意的愉悅。

這真是……讓人不知如何形容的開心啊。以後該怎麼玩兒好呢?

 

﹡番外 - 日後

 

玩?

他根本連她一絲頭髮都碰不到還能怎麼玩?

司獨步一邊做著每日的課業一邊冷森森地遠眺正被一群發癡的師兄團團圍住的若瑤,本就邪佞的氣息越發猖狂洶湧。

「小瑤兒想不想吃糖葫蘆?師兄這兒有三串哦!」

「什麼三串?你想壞了小瑤兒一口牙是不是?小瑤兒來,師兄這兒有剛出爐的桂花糕,軟糯糯的正好吃!要不要嚐嚐?」

「師兄你們怎忒不要臉一個勁兒的要人家喊師兄?來來峰涼哥哥帶妳下山逛逛!」

「滾邊去寡廉鮮恥的髒東西。別帶壞可愛的小瑤兒!」

在男性居多……或說根本只存在男性的武當裡,某天突然冒出來個小女娃、而且還是軟綿綿肉呼呼好捏好抱萌噠噠的乖巧小女娃時,就猶如往市井擺上一桶元寶人人爭搶,門派裡外上下無一不激情瘋狂。

於是就出現了以上的場景。

冷然地將視線移回書上,司獨步自腰間的束帶掏出幾顆稜角分明的小石子,低垂著眉眼狀似不經意地微動指尖,利石便紛紛疾射而出。

--分別正中幾位傻樣憨笑的師兄腦勺。

他拈著紙角翻過一頁,將不遠處傳來的嚎聲聽入耳裡。

明明帶回的是他,卻被一群仗勢欺人的師兄一嘴一個「此等年紀竟做如此狼子色心之事」,以教訓省思為由,罰他完成比平時還要多一倍的份量。

搶了他的東西還真好意思。

扯扯唇角,眼尾眉梢透著陰冷。

待一卷書寫方畢,他放下熨上指間熱度的筆,甫抬眸便望見一張稚嫩肉呼的臉蛋,一雙水粼晶亮的視線筆直地與他對視,毫無一絲膽怯之意。

司獨步瞇了瞇眼,撩起衣袖雙手插臥胸前,懶懶地往後靠上檜木書櫃斜睨向她。

「妳不在師兄他們那兒跑來我這做甚?」

清朗的聲線緩和了他的神情,若瑤掀開捧在掌心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在打開什麼寶箱,謹慎專注地令人不禁莞爾。

「給你吃。」一掀開帕子,色雪香甜的艾窩窩靜靜躺於其上,她連同帕子將艾窩窩放在桌上這麼對著他說,嗓音憨甜憨甜的帶著獨有的軟調。「吃完可以讓我回華山嗎?」然後了當的這麼對他說。

「不可能。」他想也沒想的直截拒絕。

就這一甜食就想他放她回華山?

「師兄師姐會很擔心。」雖是在預料之內的答案,但真的聽到心還是忍不住一緊。若瑤眨了下眼兒繼續道。

「那與我何干?」他嗤笑。

……我會努力攢錢還你。」

「你們欠的是武當,不是我。」

「你……你這樣做不好。」

她張了張嘴,最後僅吐出了這一句。即便入了華山但畢竟是剛滿十歲的孩子,嘴裡翻滾的詞彙十分有限,絞盡了腦汁也說不出什麼具說服力的話,只能任由對方不斷打擊。

「哪兒不好?我看妳在這過得也挺開心不是?」

掏出糖袋丟了顆進嘴裡,山楂的酸甜滋味登時化漫開來。他輕挑眉眼睨著她,看她難以反駁的模樣心頭莫名暢快--

可下一秒便瞧見她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兒。

平時無論做什麼都平靜應答的乖巧模樣,就連笑也是淡淡的,唯有難過時那抿著嘴兒一臉委屈委屈的神情明顯得讓人難以視而不見。

就如此時一般,讓一向欺人恣意慣了的司獨步首次嘗到何謂自食惡果,露出少年的心慌。原本還閒適從容的神態在瞅見對方那從眸周細嫩的肌膚緩慢浮暈而開的絳色後轉瞬消逝無蹤,他呆了半瞬,而後懊惱地皺起了眉。

……喂。」微微使勁背離書櫃,他挺著腰桿端坐著直睇向她。

本就水粼汪汪的眸子越發水靈濕潤了,眶內的淚液流轉著遲遲不墜,抿得緊緊的唇彷彿正無聲地訴說他的惡行。

司.人生初次惹哭女孩.獨步頭痛地閉睜了下眼。「喂!」攀在威嚇邊緣的惡聲音量微大,引來女娃越發憋彤的頰顏與滑出眸尾的晶瑩。

嘖!

嫌棄而煩躁的咋了響舌,他霍地起身抄起桌上的艾窩窩就想往女娃的嘴堵去,只是迎擊而來的卻是對方一記下意識揮出的拳,他不耐地別開直塞而入,接著轉身離開。

少年的心思總是難以琢磨。

不過兩三天後,華山大師姊高亞男便與臉上青一片、腫好幾包的犯二師兄一同現身在武當,在拜見過掌門蕭疏寒後將身後黏了長串滿面不捨的武當弟子的若瑤給帶了回去。

「小瑤兒有空記得回來看看師兄啊!」

「再見,峰涼哥哥會等妳長大的!」

「住糞坑去吧不要臉的髒東西!」

「師兄有空會去華山找妳玩兒的!」

句句不捨的話語漫天飛舞,聽著一票覬覦他家小寶貝兒若瑤的臭男人的聲音,華山師兄沒好氣地哼了哼。

「來什麼來!我們家小若瑤可是你們娶得起的?滾吧一群癡心妄想的變態!」

聞言,始終穩踏步伐向前的高亞男淡淡瞟了滿臉傷的某人一眼,撲面迎來的曦光與花草清香仍未能消弭那時得知小師妹被扣留在武當時的惱火。

「身為師兄卻領頭作亂,累及眾多師兄姊弟妹與損及華山之名。回去後濯劍三個月。」威厲的嗓音不容辯駁,讓試圖想減輕責罰的某人乖乖閉上了嘴。

她俯視靜靜走在身旁的小師妹輕拍拍她腦袋,柔軟的觸感及從指尖傳來的暖熱讓她神情稍緩。

感受頭上撫摸著的熟悉手掌,若瑤鬆心地微微彎了彎眸。雖然沒說,但肯定是那個人通知師兄師姐來帶她回去的。

她舉直手,難得主動的拉握住對方。

「師姊,其實那天會被發現是因為師兄又犯病了。」

「咦?小若瑤!!!」

「哦?繼續說。」

「不師姊妳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

「閉嘴。」

 

Fin.

 

  make small talk 

難得有耐性地完成近五千字的文。

其實中間常常寫著寫著就放置play玩遊戲去了,拖了快一個月才完成它。

原本想分成兩篇放上來,後來想想算了,一次吃完比較有飽足感

最近玩了閃耀暖暖後整顆心都撲在秦衣身上,人設外表故事都好吸引人啊嗚嗚,努力刷體力看他的故事然後開始妄想同人♥(冷靜)

秦衣大人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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