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配對:鼠×貓(修一×夏步)

○    日系風十二生肖之妄想

○    前段黑暗風、後段平淡風

 

 

 

 

在生肖競逐之爭,貓因為鼠的壞心而輸了比賽被排名在之外。從此,貓就非常痛恨鼠,只要一見到鼠便會全力撲殺。

 

 

『說到貓,就是給人高傲冷漠的感覺。』

『還有陰晴不定。』

『唔,總之就都是負面的形象。』

『哎,妳們小聲一點,她還在那裡呢!』

『為什麼不能說?被排除在十二生肖之名外就是敗者,敗者就該要有敗者的樣子,整天掛著一副囂張的模樣只會更招人厭而已!』

 

歛下貓樣的棕瞳,夏步默默地換上室內鞋走往教室,輕巧無聲的腳步是貓獨有的節奏和速度。

 

雖然學廊上人來人往的歡笑聲不斷,但每個人似乎都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將她排除在這份和諧之外,就連師長也不例外。

 

反正她就是給人冰冷的疏離感。

 

低著頭走進教室,獨自安靜地坐到位置上。

 

不需要太在意她們的話。貓本來就厭惡老鼠,這份根深蒂固的仇恨讓他們即使轉生為人、成了貓族之後,還是追著鼠的當代家主不放。

 

從一出生就被教導要憎恨鼠族的她,縱使不知憎恨的原因為何,但在耳濡目染之下,原本乾淨純白的心也被漆上了怨恨的色彩。

 

『步兒,妳要記住,鼠是我族的天敵!』

『牠們欺騙了先祖,害得先祖失去進入生肖之列的機會!』

『如今我族才會落得這個下場。』

『如此深仇大恨,步兒,身為貓之家主的妳必須殺死鼠之家主奪回生肖之首!』

『妳要完成先前家主們都失敗的計畫。』

『──殺死鼠之家主。』

 

想到這裡,貓瞳在瞬間的倒豎銳利後又恢復原本的可愛渾圓。她摀住耳朵,猛力搖首想將腦海裡的想法給搖出腦中,但這個動作卻又引來了周邊人的嫌惡低語。

 

『妳看她不知道在做什麼!』

『噓,她畢竟是貓家主,還是小聲點免得招來報復。』

『貓的怨恨力是很恐怖的!』

『……我知道了。』

 

假裝沒聽到這番竊竊私語,她歛下眼睫,粉嫩的唇瓣微抿。

 

他們的力量來自於仇恨,周身總是散發著強烈的怨恨氣息,這樣的氣息會引來眾人的厭惡及反感,這點她是早就明白的了。但是……

 

但是啊……被人這樣說,果然還是會覺得很難過。

 

她也不想、撲殺鼠的家主。

 也不想、被視為輸不起的人。

  也不想、不想……

 

……孤單一個人。

 

「……?!」沉浸在思想之中,恍惚碰觸書的指驀地傳來一陣刺痛,心頭一顫地讓她反射性的縮回手。

 

連忙凝神定睛一看,只見白嫩的指被利刃劃出一道細痕,而怵目驚心的鮮豔血珠就從那道傷痕中不斷泌出,原本渾圓的棕褐貓瞳在看到血的瞬間旋即倒豎轉為駭人的詭異悚然,腦內所有的思想瞬時被抽空、只餘鮮紅的景象與渴望。

 

想要…想要…‥好想要……美味的…血……一道魔魅的嗓音從腦海深處傳出,像是體內還有另外一個人般,低沉柔媚的在耳邊迴繞不絕、迴盪得腦袋暈眩疼痛。

 

忍不住閉上眼兒想減緩惱人的暈疼,心裡不住回問。

 

想要……血……什麼?

 

只聽那聲音嬌笑著,宛若藤蔓條條攀上意識並進而覆蓋拖入黑暗的深淵。

 

血的腥鏽甜味…想要血液噴灑在身上熱燙的感覺……想要感受手爪刺入膚肉時的柔軟彈性……還有……

 

想要……舔拭鮮美的血肉!

 

然後、然後……

 

然後再等她回過神來時,化為利爪的手不知在何時沾滿了黏稠腥鏽的血肉,手上黏膩的感覺、充斥鼻腔的血的鐵鏽味、空無一人的教室、飛濺牆上緩緩流淌的血液,以及躺滿殘骸屍塊的地板。

 

……她……做了什麼?

 

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是自己所為,她望著一室的殘暴血腥顫抖著想甩掉滿手的血腥碎渣,卻發現無論怎樣奮力都還是甩不走沾黏在手上的半乾屑液。

 

嗅著充斥鼻間的濃重腥臭味,腳頓時失了力氣癱坐於地,她失魂似的呆征著凝望橫臥滿地的殘破屍體,覺得眼睛好酸好澀、喉好乾好痛,手顫抖得無法成拳。

 

即使想欺騙自己,但存留於手爪中的鮮血與碎肉、刺入身體時柔軟暖潤的感覺以及撕裂的暢快報復感,都欺騙不了眼前的景象全是自己所為,讓她倉皇罪惡的無地自容。

 

她到底做了什麼?老師…呢?大……家呢?

 

視線不知該放在何處的茫然飄移,誤闖進的風兒捲起滿室的腥氣與窗簾紛飛、也吹起了她的髮絲飛揚和衣裙飄逸,她一一掃過同學們那已無一絲生氣的眼眸,看見那寫滿臉面與眼底的驚駭,胸口猛地一陣抽痛。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到底又做了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步…夏步?」

 

被這樣的叫喚聲喚回神智,夏步喘息著猛然驚醒,她睜開因刺眼的陽光而微微收縮的瞳孔,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慌與恐懼迷茫地看向聲源。

 

「妳還好嗎?做惡夢了?」

 

看著眼前人一貫的帽T與牛仔褲的休閒打扮,和照射於皮膚上的陽光溫暖的溫度、以及窗外啾啾的鳥鳴,一如往常的景象讓她稍稍鎮定了下來。

 

「我、我沒事。」抬手拭去額際沁出的冷汗,圓滾的貓瞳仍帶著茫然與不安,看得對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刮了刮頰。

 

「雖然不知道妳怎麼了,但如果要是想找人說話的話我隨時都有空。」揉了揉她的頭,因噩夢而冒出的暖軟貓耳輕輕動了動,「當然不是作為鼠的當代家主,而是做為朋友的身分……或者說是提供吃住的房東身分?」

 

瞅著他在晨曦下的柔和臉龐,夏步不太能適應這樣的溫柔地拍開對方的手並別開視線,白嫩的腮頰染上無措的淺紅。

 

「我、我才不會向可惡之人求救呢!尤其是奸詐狡猾的老鼠!」哼地一聲撇過頭,陽光下滑順烏黑的長髮反折著柔亮的光澤隨著動作一陣飛揚。

 

自從上次復仇失敗還暴露了行蹤後她便露宿街頭不敢回家,怕給族人帶來麻煩,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早晨她就躲在暗處觀察鼠之家主的一舉一動、夜晚就跳上枝幹休息。

 

可說是無家可歸的她在某一天因太餓而昏倒在路邊,還恰好被路過的他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後便強行被帶回住所照顧,從此展開了同居生活。

 

「是嗎?」他哦了一聲,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看來今天老鼠做的鮪魚蛋三明治貓是無福享受了,那麼就只好由老鼠我──修一大人來解決了!」

 

一聽到早餐是鮪魚蛋三明治,夏步忍不住吞了吞口中氾濫的津液。

 

「等等!我、我是說不會求救,又沒說不吃!」她嘴硬的起身,傲嬌地抿起櫻粉的唇。

 

雖然老鼠很討人厭,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做的餐點真的都很好吃。

 

見對方嘴倔的模樣,修一揚了揚嘴角。

 

看來是成功轉移注意力了。

 

「既然這樣的話就快點去梳洗完後來吃吧!」

 

雖身處這人與妖和諧共處的城鎮中,身為鼠族當家的他還是無法完全抹滅人們對貓的負面評論,即使當中有人為貓惋惜、抱不平,但不論過程如何、最終仍是鼠獲得勝利。

 

這只能說是他們自作自受,為了勝利而陷害昔日的好友──貓,如今落得世世代代都得被追殺的狀況,就算其餘的十一生肖都來協助保護又如何?倘若鼠族真被撲殺了,那也不足惋惜。

 

微微瞇起眼凝向窗簾紛飛的潔淨窗扉,耀眼的陽光灑滿了一室的光亮與溫暖。

 

但在那天到來以前,至少現在讓他多做些彌補。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提供吃住與在其他生肖的眼皮下掩護她的存在,就讓他稍微削減這份長久積累的深厚仇恨吧!

 

 

Fin.

 

 

×《 make small talk

  久違的浮出水面呼吸新鮮空氣。

  獻上存稿貓鼠大戰( ? )標題是因為我想不到要取什麼於是就決定這麼簡單粗暴的命名了!

  夏步女兒真的好可愛啊,好想摸摸她的耳朵…(口水←逼逼--警察伯伯就是這個人!!!)

  然後下次什麼時候會再出現其實我也不確定…( 這人 )

  等我治好懶病之後就會常出來擾民的~~~( 走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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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昕默(懶貓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