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篇

    歌詞取自巡姬舞踊曲( 改編有 )

 

 

 

如黃鶯出谷般的歌聲迴繞在廳房裡,靈巧而俏皮地輕跳奔躍著,歌聲似孩童般藏起身子只露出圓滾滾的大眼滿腦思索如何惡作劇,一下子又似正值年華的少女懷揣芳甜的暗戀心緒,兩者巧妙的融合交互吟唱,聽得人不禁落入歌嗓中無法自拔。

 

然而上段唱畢,音調低迴一轉成了魅艷的妖嬈柔語,成熟嫵媚的歌嗓搔勾著人心癢癢,極富誘惑示意的詞讓人醺陶迷醉,忍不住想撩起瑰色紗幕一窺藏於其後的芳容。

 

曼妙的身影投射其上,柔美有致的曲線隨著歌聲做出撩人的姿勢,撓得一群色慾薰心的男人按耐不住的直想撲上去。

 

您想要撫摸哪裡呢?豐嫩的唇?烏柔的髮?還是……

 

當最後一字吐落時,底下好些個長相各異、嘴邊啣著可疑水跡一副色瞇豬樣的男子爭先恐後地奔撲到紗幕前,掀去礙事的簾幕後肥手一伸便想拉出氣定神閒樣、呷茶安坐的豔麗女子。

 

只是還沒觸摸到那柔膩的小手,豬蹄便被一股強大的勁道給擊得癱軟,聲聲清脆的卸骨聲喀答響亮,聽聞得人不禁手腳發軟而面色發白。

 

廳房內頓時靜默一片,沉寂的恐怖,只有因疼痛傳出的濃重急喘聲。

 

一直隱身於暗處的瘦削男子此刻步出現身,冷然的面容上深闇如炭的眸徹骨如冰,淡淡地掃視過那群人帶著深厚恐懼的臉,只消這麼一眼就嚇得他們哀嚎著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廳房。

 

見到一場名副其實的鳥獸散,女子唇角不覺好笑的勾起,視線緩緩往嚇跑一堆人的男子移去,臉上瞬時堆滿了故做的驚慌、害怕的尖叫一聲朝對方嬌弱的奔撲而去。

 

「您終於來了,剛剛那些人好恐怖,臉上的表情像是要生吞活剝般…」環上對方的頸項低聲泣訴著,寬鬆的和衣半滑裸露出大片香肩,身上那若有似無的桃香流繾上升竄進他的鼻腔。

 

以幾不可察的幅度皺了下眉,表情依舊冷淡的推開自送上門的軟玉溫香。

 

他也不知道剛才為何要出手解救,或許是覺得那些人太過礙眼了罷。

 

「沒人讓妳唱那種撩撥的曲。」自找的。

 

「您不喜歡嗎?要不……稍微改一下?」眨著一雙海藍杏眸秉著堅持再度靠近男子,紅唇微張讓樂音流洩而出,「俊俏的郎君,您想讓我撫摸哪裡呢?銳利的眸?性感的唇?抑或是……」小手隨著樂詞一路從他的眼、唇滑落而下,柔嫩的指存意搔刮著他的頰,她故意拖長尾音遲遲不接下句好讓手往下挪移。

 

不出意料,對方猛地扣住她胡亂的手,墨炭般的眸隱約可見一閃即逝的惱怒。

 

「怎麼?曲尚未唱畢呢,難道您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嗎?」

 

他有些後悔來這裡,自從上次被一向愛鬧的金髮覆眼友人帶來這後就被眼前這女子給纏上了,雖然大可不必再上門光顧,但每次只要任務結束腳總會不由自主的帶他回到這個地方。

 

…會不會那次的茶裡被放了什麼蠱物?回頭再讓另一位友人的妻子-本須和診治診治好了。

 

「您怎麼不說話呢?唉呀,難道是累了?」掩嘴輕呼了聲,不顧禮數拉過他的手就想往隔壁歇息用的房走去,無奈對方的腳似乎生了根,無論她怎麼拉都拉不動,平白出了滿身淋漓香汗。

 

他抽回自己的手,「我走了。」

 

「等等!」柔婉的嗓音突地一變成了兇猛的獅吼,「要走可以,帶我一起走!」

 

站定了身軀,慢吞吞地回首望了變身母夜叉的女人一眼,再慢吞吞的轉過頭,冷冷地丟下一句。

 

「隨妳意。」

 

聽到這句話,女子也顧不得收拾細軟,匆匆拿了私藏多年的錢囊開心地跟在對方後頭大搖大擺的走出監禁她多年的歌樓,途中不是沒有想阻止的人,只是他粗暴的卸骨手段讓眾人聞風色變,據說那些曾被對付過的人連根木筷都拿不好,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半殘的廢人,也難怪沒人敢上前阻攔了。

 

高興地閉眸吸取無盡自由的新鮮空氣,紅褐色的髮絲被微風吹拂得在腦後飄盪。以後她就跟在這個人的身邊一同生活,不必再出賣嗓音接客了。

 

見對方越行越遠,手提著裙擺小跑步跟上前,「往後您喚我璃音就可以了,吶,璃音該怎麼稱呼您呢?」

 

淡淡瞟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她不死心地追問,「說嘛,不然我替您取?茶几、黑炭、小桌子?啊、還是楞木頭?」

 

略顯不耐煩地打斷自從出樓後就活潑放鬆許多的對方的話,「古橋,古橋 康次郎。」

 

「那以後璃音就喚您康大爺嘍?多謝康大爺的贖身之恩,小女子必當湧泉以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閉嘴!

 

他有預感,這個女人將會把他的生活擾得天翻地覆再也與平靜搆不上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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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昕默(懶貓惺)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